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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鈞,我們回不去了。」犀利人妻的截圖一再重複播放,我卻只能想到曼楨。
想起很多年前,坐在摩托車後座,發覺人家褲子前側口袋手機的震動。那時還沒有四寸五寸的大螢幕,幾條牛仔褲口袋下緣都有一條磨破的橫痕。
在耳畔輕輕吹一口氣(真的就是「吹」一口氣)就自以為是調情了,小小聲的提醒那不知他到底發現沒有的震動,明明帶著安全帽其實也沒有辦法講電話。
於此同時還要偷渡類誓言的情話:
「現在是要鎖住我嗎?」
「我鎖了就一輩子不放開,不給鎖就算啦!」
沒有一刻比此時的霸道更理直氣壯。
曼楨說,年輕時,三年五載就是一生一世,但這樣的一輩子其實就只是一陣子,剩下的只能在被碾過的碎屍之中苟延殘喘。珍貴的青春和銳不可當的信誓旦旦早被日復一日的生活磨到稜角不剩,朝氣蓬勃的甜蜜只能懷念,甚至連大聲吼叫為什麼的力氣都被謀殺,只有壓抑壓抑再壓抑,不存期待就不受影響。情緒再也不被允許存在,現實的一切都比情緒重要百倍。
「今天從這裡走出去,卻是永別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樣。」
沒有辦法重逢,除非可以讓死去的光陰回來。
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任性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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